惠明帝抱着越方歌的头颅在祭台呆了一天一夜,不论谁来劝都被他一脚踢开。
雨下了又停,衣服干了又湿,皇都三月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
祀黎看着眼前令他害怕的君王,忽然觉得,很悲哀
长袖下的手又摸到了师父临行前送给他的那一方小镜,很是冰冷,冷的有些让自己发抖。
师父,看到他为你这般,你会笑吗
紧紧捏着袖中的小镜,祀黎不由得有些心酸。
“阿弥陀佛”
一旁的迦沉淡淡的念起法号,祀黎惊觉,身旁的迦沉也随着他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。
自己在这儿是为了师父,那他在这儿是为了什么
“迦沉法师为何还在这儿”
祀黎仰着一张素白的脸,问向一旁的迦沉。
“那施主又为何在这儿”
祀黎望了望前面那人的身影,答道:“我是为了家师”
“贫僧亦是”
祀黎抬眼看向迦沉:“迦沉法师认识家师”
迦沉望了望惠明帝紧拥的怀抱,答道:“神交已久”
祀黎沉默,一时无话。但没多久,就听得一旁的迦沉悠悠的说道:
“令家师是这九州上唯一一位能勘破前尘往事之人。我虽被世人称作天命之人,但在天命的道行上,却是远远不及令家师。若是方歌施主能晚生二三十年,这天命之人的位置,恐怕还轮不到贫僧。”
迦沉望了一眼前方,叹道:
“可惜,方歌施主明明窥得了天道,却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”
祀黎不由得看向雨中的那个人影,心中一跳。转过头,却见迦沉扯了扯身上的袈裟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祀黎见迦沉要走,心中一急,伸出手便将迦沉一把拉住,手里柔弱的触感让迦沉回头,见着祀黎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自己,迦沉不禁说道:“施主还有何事”
祀黎忽然有些胆怯,拉住迦沉的手放下又伸过去。等到祀黎又想拉住迦沉时,迦沉早已收了手,说道:
“施主在雨中坐得太久,恐有伤寒入体,还是尽早回去的好”
眼见得迦沉又要走,祀黎急急朝他喊道:“在下、在下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法师”
迦沉脚步不停,朝着雨中的身影坚定的走去。
末了,雨中传来一句:
“我自会遇见施主”
那日,不知迦沉在雨中说了什么,惠明帝抱着大伯宗的头当日就回到了长生殿。
一夜之间,惠明帝仿佛老了十岁,黑色的头发换成了银丝。
下令将大伯宗的头缝回了身体之后,南国忽然下起了雪
鹅毛似得雪,纷纷扬扬洒了一地,倒是像要将这皇都冰封了似得
君子涯在一边冷的跳脚,嘴里抖抖索索的说着:“为何到三四月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雪莫不是大伯宗在喊冤”
火柴在噼里啪啦的燃着,热气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。无奈破庙的缝隙实在大了点,导致四面吹风,容彻和薛谦也冷的发抖。
“天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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