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二少。”简恣垂着眸子低声回道。
想要保住和韩家的交易,必须抛下没有用的棋子,这是常负青二十多年来在常家生存的准则。
在现在的形势下,丢下简恣这样没权没势的老男人,根本无关痛痒。
常负青本来是这么想的,但当离开的话从男人的口中说出来,他的心里却无端涌起一股无名火,想要立刻将男人双腿打断,让他再也无法去到任何地方。
“不用谢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常负青唇角上扬,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“好好养伤。”
病房的门重新关上,屋子里像是死寂一般安静,简恣维持低着头的姿势,他盯着白色的床单,目光放空,思绪不知飘向何处。
忽然,他轻笑一声,靠在枕头上,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。
秃子从门外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,冷不丁被吓一跳,说:“四子你该不会伤到脑袋了吧?”
简恣慵懒地靠在枕头上,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,侧过头看向秃子,嗓音嘶哑道:“你怎么没跟二少一起走?”
“走啥啊,二少让我留下来照顾你。”秃子走到床边,替简恣拉开窗帘,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将屋子里照得明晃亮堂,带着暖意的微风吹进来,夏天快到了,窗外的山茶花树挂满了紫红色的花朵,花瓣随着风轻轻晃动着。
简恣侧过头看着窗外的花,轻声道:“山茶花开了啊。”
“什么?”秃子没听清,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,顺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削起来,“我看你嗓子说话费劲,要不要吃个苹果?”
“不想,我想抽烟。”简恣说,“给我一根烟吧。”
秃子瞪了一眼简恣,骂道:“抽个屁,你伤得这么严重,烟对你来说太刺激了。”
“那就一口,”简恣咧嘴笑,结果扯到伤口,疼得眉头皱成一团,他摸了一下嘴角,说,“我该不会毁容了吧?有没有镜子,快给我看看。”
秃子嘴角微抽,说:“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样子啊?又是抽烟,又是要照镜子的,这样,我给你抽一口烟,你就给我安生点。”
“好,谢谢秃哥!”简恣笑盈盈道,眼睛亮亮的看着秃子。
秃子无语道:“什么秃哥,老子有名字的好吧?别告诉我你天天喊外号忘记老子叫啥了!”
“怎么可能呢,咱许哥鼎鼎大名如雷贯耳,我哪敢忘记~”简恣满嘴跑火车。
“别给老子贫,说一口就一口啊。”秃子从口袋掏出烟盒,敲了敲盒底,倒出一根烟,递到简恣嘴边,然后凑近点燃打火机。
烟刚被点燃,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开了,秃子僵住,缓缓转过头,就看见瞎子带着余兰锌站在门口。
“咳咳……”这边简恣抽了一口烟,辛辣的烟味刺激嗓子里的黏膜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余兰锌几步走上前,一把拿过简恣手里的烟,掐灭,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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