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祭的银城张灯结彩,方到岸头,就已经能感受到街里边的热闹了。原岁被这种快活的热烈的气氛一感染,就有点兴奋,推着乾碎的轮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“哇!那个人在喷火呀!可太流弊了叭?”
“哇!刚才那个路过的小姐姐长得真漂亮!你不许看你只能看我一个!我最漂亮了真的!”
乾碎在她手上写:崽,我是个瞎子。
“你瞎子你刚才眼睛也飘了一下!”
乾碎沉默了一会接着写:麻烦你照顾一下瞎子的情绪。
“好吖,”原岁应了一下,又开始漫无边际毫无主题地和枯荣唠叨着街上的场景,“哇,有一盏莲花灯,挂得很高很高!你想吃糖人吗?我看见有人做糖人,可好看了,画了一只猪;啊,那边有人杂耍,顶了好几十个碗;还有,你右前方还有人卖冰糖葫芦……”
她讲着讲着,停了一下,乾碎正想问她怎么了,就听见这小姑娘气呼呼地说:“还有人偷看你!”
“所以我说,你不要穿白色啊!太显眼了!”原岁试图和乾碎讲自己的歪道理,“真的,你是有准媳妇的人,然后你的准媳妇身娇体弱好讲话易推倒,没本事护住你。所以你自己要守好你自己,不要被别的小姑娘抢走了。”
乾碎听得差点笑出声来。他板着脸,严肃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是不是想笑?”原岁弯下身体,在他耳边说,“你最好偷偷笑,被我发现了我会恼羞成怒的啊!”
乾碎在她手上写:找个面具摊。
原岁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“对哦!”然后兴冲冲地推着乾碎找了一个卖面具的,在摊上挑了半晌,看中一个猪面具。原岁邪恶地偷笑,挑了它想给枯荣戴上。
“这么俊俏的小哥买个猪面具太浪费啦,”旁边的小贩笑着说,“我这有个狐狸的,买个狐狸的好看。”
原岁极力摇头:“不不不,猪的最好看。”
乾碎拉过原岁的手,轻轻地写:七夕祭给我送猪面具,你于心何忍。
原岁低着头,分辨枯荣写的字,明白枯荣的意思后,她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,于是愣了有几秒。但她很快把杂念轰出脑海,叉腰故作生气地说:“我还愿意给你送礼物你就知足叭!某个人到现在还没送过礼物给我呢!”
乾碎拉着她的手一僵,而后他松开,垂着眉眼没说话。
——小姑娘还小,这辈子可能还没体味过睹物思人的苦楚。但是他懂,在两年前他就懂,所以他不是不想送,而是不敢送。这小姑娘喜欢自己,可他却是注定要走的人,死人何必给生人留什么念想。
发觉乾碎还真是没有给她送礼物的打算,原岁那一刹那是真想撬开这直男脑袋瓜子瞧瞧里头是不是装草。嘿,话又说回来,他后来也陪过她逛街,买礼物买得可溜可顺手了啊?!
枯荣察觉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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