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莹经妫姜的提醒,也想到自己以前听到的传言,这刚刚回暖的手脚登时又变得冰凉,只能茫然无措地望向了莘奴,嘴唇都在微微地颤抖着:姐姐,救我
莘奴若说原先还有一丝心里打鼓,现在却是顾虑全消了。姬莹的彷徨无助,竟让她陡然升起了坚勇,连最后一丝胆怯疑虑也尽打消了。
她缓缓地开口道:世人皆视我们女子为糙芥,我们却不可自轻自贱,凡事总要尽了全力,才不会留憾。姬莹你若不甘心这般嫁入秦国,便与我奋力一搏。至于妫姜妹妹,这里原也没有你的事情,况且你身为齐国贵女,牵连进来也是不好,权当我今日没有与你提过,此后的事你莫要再问就是了。
妫姜听了这话,却是用手中的玉如意轻轻地敲打了一下莘奴的膝盖道:你当我是怕事吗?
此事既然如此凶险,我怎么能任着你们俩无头苍蝇一般乱撞。就像你所言,人生在世岂可如蝼蚁一般只顾苟活而任人踩踏揉捏?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结识了你们这些出尘脱俗的同窗挚友。此番姬莹有难,我怎能袖手旁观?不过,此事若不想打糙惊蛇,店铺里的伙计也是不能用的。莘奴你可想过上哪拣选可靠得力的人手?
莘奴沉吟了一会,想起自己一直心悬之事,开口说道:我一直有一事想要问询姐姐,不知当不当问?
妫姜微微一笑,道:知无不言。
莘奴沉了沉气,低声问道:现在恩师所购买的宅院,曾是齐国大夫牟辛的府宅。当年他遭遇灭门之祸,老幼皆被屠戮,让闻者色变,却不知齐王当年愤怒的背后可有隐情?
妫姜没想到莘奴问起的竟是齐国陈年的隐秘往事,当下一愣道:当年固然是牟辛做事偏差,但是小人背后的谗言才是主因。牟辛无意中得罪了身为齐王宠臣的南泉子,他一句谗言便断送了牟家上百条人命。
莘奴点了点头,心内有了底气,于是便带着姬莹出了齐宫。在马车里,她小心地对姬莹说道:今日齐宫之事,断不可对其他人讲。
姬莹早就被人牲一事吓得浑身苏软,当下拼命地点了点头。她们并没有直接回府,而是奔向了燕脂铺。
莘奴下了马车时,燕脂铺现在的主事廉伊已经站在门口,又亲自在马车前放下裹着软绸的踏脚,让莘奴踩踏着下了马车。
而姬莹则回了府去,收起了泪眼,准备按着莘奴的指引一心一意地收拾起了赴魏国的行装。
莘奴进了店铺后,命廉伊送账本入了后堂内室,供她梳拢账目。
少年因为能干又通晓文字,如今虽是店铺的主事,却不假他人之手,亲自捧来了一箩筐一箩筐的竹简,殷勤地铺排在莘奴的桌案前。昔日沿街乞讨的少年,经过这几日的饱食安逸,个头抽高了不少,加上长了一些筋肉,已经呈现出介乎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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