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嘉没能马上痊愈,反而有些反复低热,箫良陪新婚夫人回完门来瞧过他一趟,他的低烧便又变成了高烧,人都糊涂了。
长喜便不顾主子反对去请了大夫。
侯嘉再醒来时,睁眼便瞧见那天遇到的青年坐在他床边。
“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”侯嘉道,觉得喉咙里一阵干疼,嗓子都烧哑了。
“你想喝水吗?”祁良允忙一手端了水,一手要来扶他。
侯嘉皱着眉别开身子,唤了长喜一声。
长喜进来见状,走过去接过了祁良允手里的杯子。
侯嘉已经自己撑着坐起来了,接过长喜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水,道:“此人为何在此?”
长喜道:“这位公子说是大人的朋友,小的才……”
“本官在京城有哪几位朋友你还不知?”侯嘉把祁良允当做空气,道,“往后不认识的人不要随便放进来。”
竟然还跑到他房中来蹲着。
“认识的!”祁良允忙道,又想起侯嘉似乎确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,又说,“在下祁良允,祁氏医馆就是我家的产业,我……”
“长喜,”侯嘉催道,“怎么还不送客?”
“你为何一醒过来就赶我走?”祁良允皱眉道,“我今日来是有事……”
“本官并非本地父母官,”侯嘉道,“公子若有事要申冤告状,出门右拐便是衙门。”
大人从不这样咄咄逼人,今日这是怎么了?长喜心中纳闷,却也只好道:“祁公子,请。”
“我不走,”祁良允焦急地把手撑道床上,道,“你因为我才发的烧,我怎能对你不闻不问?”
侯嘉不为所动:“公子何出此言,本官只是偶感风寒,受了凉罢了。”
“我家世代行医,”祁良允低下头,“我虽不学无术,看病的本事一点没学到,却也知道事后不清理容易发烧,何况还出了血,我……”
“噗咳咳、咳……”侯嘉一口水没喝好,呛得脸都红了,长喜忙将杯子拿过来,又去替侯嘉拍背。
侯嘉摆手拒绝,终于正眼瞧了祁良允一眼,道:“你闭嘴…咳…”
长喜看了看很不自在的祁良允,又看了看更不自在的侯嘉,识相地找了个借口退下了。
屋里只剩下两个人,祁良允方才那种死皮赖脸不肯走的架势立马消失,有些局促地把撑在侯嘉床上的手收了回来,坐得端端正正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。
两人静默了一会儿,屋里气氛更加压抑。
侯嘉心中烦躁,又不是会大吼让人滚的性格,只好耐着性子道:“你到底来做什么?”
“我是来道歉的!”听得侯嘉主动同自己说话,祁良允立刻抬眼道,眸子里折射出一些光泽,但又因为重新低头的动作暗淡下去,小声道:“我……我那日,不该说你常喝醉与人……与人欢好……对不起。”
侯嘉面无表情,道: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,”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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