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——”
像是一群人沉闷的走在路上,可蓦然回首,却发现一直只有他一个人。
在脑海清晰认识到这一点时,耳畔如魔咒一般环绕的脚步声终于消失。
回头去想,似乎在脚步声出现的同时,大脑便麻木生锈起来,像被下达了强制指令的玩偶,只能本能的遵从着指令。
简直像被蛊惑住一般。
回想起极夜的那晚,那种被魇住的感觉着实让江才清起了一层冷汗。
既然已经走散,多想无益,想想办法跟大家汇合才是当务之急。
江才清强压下心中的忐忑,收回目光向前方看了一眼,眼神倏忽一亮。
刚才没仔细看,这会儿细瞧才发现,前方几十米外,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向他,像是在仰着脸看身后一颗巨大的树。
这棵树极为怪异。
它比起周围所有的树木大了整整十倍,几乎有三人合抱粗,远远看去树干比别的树木颜色深许多。
伸长的枝丫和树冠呈现出的,是一种浓稠到几乎滴下来的墨绿色。
一般树枝和树冠的嫩绿色带给人的感觉是焕发生机,可这阴沉的墨绿色却只让人压抑。
如此奇特的大树呈现在眼前,感觉十分诡异。
就像不知不觉中解锁了一个陌生的地图,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十分离奇怪异起来。
江才清莫名的感觉到一丝不安,扶额嘀咕着,真特么见鬼,怎么什么怪事都能让我碰到?
浓密的树冠几乎遮盖了周遭所有的光线,这人全身遮盖在树荫下,很多细节瞧不清楚。
见他一动不动半天,江才清试探着上前走了十步,这人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和短裤,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粗壮又结实,身影看起来很是眼熟
能出现在这里的八成是村里人。
一边走,一边留神观察着,江才清顺着他的身体向下看去,捕捉着每一丝细节。
视线一寸寸下滑,最终目光定格在鞋子上。
一双黑色的老式步鞋上沾满了干涸的泥土,已经被泥浆糊满,像是在泥潭里滚过后,又被太阳晒干所留下的痕迹。
然而
如果他没看错的话,这双鞋子的尺码看起来略小。
是41鞋码的主人吗?
江才清正欲开口询问,瞳孔却猛地一缩,一股后知后觉的寒意从脚底慢慢涌上来。
从头到尾,眼前这人的身子始终背对着江才清。
可鞋夹
却一直是朝向他的。
也就是说,眼前的这个…
是鬼!
意识到这一点,江才清寒毛直竖,正欲拔腿狂奔之际,刚转过身去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却突然作祟。
要知道,此时的他正背对着“鬼”。
可他冥冥之中,仿佛感知到了后背阴恻恻的视线,如同针扎一般,裹挟着阴风,让他身体一僵。
就是在这阴冷的视线下,他忽然意识到,他不能表现出异样。
如果撒腿就跑,意味着他已经识破了眼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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